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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识课堂】“我思故我在”是什么——《西方哲学史》(罗素)课堂片段再现

时间:2020-04-24 浏览量: 编辑:唐梦

“真理是什么?”这是思想史上至关重要,也最为困难的问题之一。它包含了一系列子问题:真理是否存在?如果真理存在,我们如何认识它?如果真理不存在,那么存在着什么?甚至哲学家会继续追问:存在是什么?这些疑问构成哲学三大分支之一的“认识论”。

不幸的是,上述诸多问题的答案并非如日常生活一样笃定,大多数哲学家的态度是怀疑的:“真理存在,但我们永远无法认识它”,“我们没有确定无疑的知识”。此种怀疑主义是西方思想史挥之不去的阴影,值得一提的是——它动摇了科学基础。以牛顿物理学为开端的近代科学正是建立在“理性可以认识最终真理”的信念之上,如果怀疑主义的论述为真,那么“理性无法认识真理”、“我们没有确定无疑的知识”为真。科学知识将是可疑的,生活可能将是虚无的……因此,所有严肃的哲学家(以及部分顶尖科学家)都必须提出自己原创的解决方案。近代以来,笛卡尔第一个将怀疑论重新提出,并尝试作出解答,以上乃是Cogito Ergo Sum(我思故我在)的背景。

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究竟是什么?他如何得出这个断言?它的意义是什么?通识教学部哲学类选修课《西方哲学史(罗素)》的任课教师——罗磊老师在课上为学生作了深入浅出的剖析。

演绎之中方有真理

罗老师首先提出概念——“演绎”,它与“归纳”相对。以笛卡尔为代表的唯理论者认为:知识无法从经验归纳中产生。举个例子,断言A:凡天鹅皆是白的。17世纪前的研究者坚信此断言为真,它源自过往的无数次经验的归纳总结,也将继续指导未来的观察。但是!1697年,澳大利亚的黑天鹅被发现,由此,断言A必须被修正为断言B:天鹅是白色的或黑色的。我们完全可以想象,断言B继续被修正为断言C:天鹅是白色、黑色或灰色的。而在未来,断言D、E……完全有可能会出现。因此,我们怎么能固执地认为,由经验归纳而来的知识是确定无疑的呢?

再回到“演绎”。演绎不来源于经验,而是“先于”经验,指导经验,永不会被修正,是确定无疑的。罗老师引导着同学们将笛卡尔的论证过程重复了一遍。

Q:如何论证三角形内角和为180°?

同学们在教学群里进行证明;罗老师在ppt中给出解答。

1:几何学的证明前提都立足于一条最基本的公设:平行公设;

2:这条公设不源自经验,因为我们绝对无法经验两条真正的平行线;

3:但平行公设指导我们的经验,使得一系列的经验命题为真。

以上过程即演绎过程,几何学是其中典范。

随后,罗老师通过ppt分享进行总结,并强调:笛卡尔采用类似数学或几何学的演绎法,并试图找到平行公设式的“第一原理”,该第一原理不来自经验,是确定无疑的,它将构成笛卡尔哲学理论大厦的基石。

“在座各位都是垃圾!除了……”——“普遍怀疑”的态度

罗老师带着学生阅读笛卡尔的一段原文:

“必须在我的一生中有一次严肃地把我从前接受到心中的一切意见一齐去掉,重新开始从根本做起。——然而,为了这个目的,我并没有必要把这些意见一律指为虚妄,这一点也许是我永远办不到的;——可是,因为基础一毁整个建筑物的其余部分就必然跟着垮台,所以我将首先打击我的一切旧意见所依据的那些原则。

我一向当作最真实可靠的东西加以接受的一切事物,都或者是由感官得知的,或者是通过感官而得知的;可是,我有时候曾经发觉这些感官是骗人的;所以,对那些骗过我们一次的东西不要完全相信,乃是谨慎的行为。”(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

以上文字清晰地显示出笛卡尔的决心和计划,但其中的“感官之不可靠”却准确击中学生们的懵点。接下来罗老师借助电影《黑客帝国》中的精彩片段予以解释。

黑客帝国(1999)

影片中,男主人公肉眼所见的日常世界并非世界的“真相”,感知对象——双目所视、双耳所闻、双手所触摸之物通通可能是谎言。正如我常常无法区分梦境和现实,我也常常无法准确区分幻觉和真相——我的感官在骗我吗?我不知道。

笛卡尔将以上怀疑的态度运用到所有知识上,他发现:一切存疑,除了“我在怀疑”这件事。“我在怀疑”是确定无疑的,“我怀疑”即“我思”,cogito(“我思”)就是笛卡尔通过普遍怀疑的方法确立的“第一原理”。它是演绎的开端,其它一切知识都从“我思”推出。

由于“我思故我在”的陈述中带有引人误解的“因果关系”——“我思考,所以我存在”。罗老师特意强调,“我思故我在”的真实含义为:“我”必然蕴含着能思维这一性质,我作为能思维的东西而存在。“我思”和“我存在”之间并非因果关系,而是类似于“包含”的演绎关系,就像我们说:三角形本身蕴含着一个性质,即内角和为180°。因果联系可错,而演绎必然为真。经由确定无疑的第一原理“我思”,必然推出蕴含了“我思”的“我”在。(没被最后一句话绕晕的朋友,哲学念个研考虑一下?)

Cogito Ergo Sum(我思故我在)是笛卡尔采用普遍怀疑的方法得到的第一原理,它是笛卡尔哲学的开端,而非结束。通过它,笛卡尔试图将哲学改造成像数学一样建立在确定、稳固的基础之上的学科。目的在于,解决本文一开始所谈到的认识论问题,给我们的知识一个确定的根据,以此应对怀疑主义所带来的疑难。它也是近代哲学史的开端,后来的哲学家们(休谟、康德、黑格尔、胡塞尔……)无法回避的开端。

 

 

 

撰稿人:李璐琳

图片:任课教师照片以外,全部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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